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琐谈旧上海潮商

    来源:潮汕商人网    作者:郭启东口述 宋钻友整理    2014-09-08     浏览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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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 世纪 30 年代潮州会馆的董事郭富生,是个颇有资产的鸦片土商,与不少潮州土行老板都有亲戚、朋友关系。其子郭启东自小就对旅沪潮州人的掌故很有兴趣,喜欢打听,因而对当时潮州商人在上海的经商情况有一定了解。

  据郭启东介绍,上海开埠以后,相继出现了南通盐商、南浔丝商、潮州土商3 大富商群体。潮州土行的发迹,可以追溯到太平天国战争时期。曾国藩奉命办湘军,围剿太平军。但因清朝政府的国库空虚,无力支付军饷,曾便打上了潮州土行的主意。当时,在上海做鸦片生意的除了潮州人外,还有福建人、广府人,其中以潮州人的势力最大。应当如何合作才能符合双方利益呢?曾国藩及其继任者丁日昌所采取的措施,是实行鸦片专卖,由潮州人垄断鸦片买卖。潮州会馆则负责从每箱鸦片利润中留出10 两、20 两,作为义捐交给政府,这笔义捐对政府解决资金困境的帮助十分巨大。从此,潮州土商对鸦片贸易的垄断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  土行沉浮

  上海潮州土行发展经历了两个全盛时代,一是在19 世纪70、80年代,当时哈同是潮商的主要竞争对手。潮州土商依靠会馆的力量向哈同施加巨大压力,迫使其退出一些地区。其次是在清末民初。在上海潮州人的全盛时代,其中郑、陈、郭三姓都有一批百万元户,财富多得惊人。当杜月笙还没有发迹时,跟潮州土行老板是很亲近的。陈雨亭 50 岁做寿时,杜月笙要上门拜寿。据郭启东回忆道,在他 7、8 岁的时候,杜月笙还没有成为大佬,但他想做鸦片买卖,所以要拍潮州土行老板的马屁。后来因政府禁烟,原来在公共租界的潮商被迫迁往法租界。从此,潮州商人对鸦片的垄断逐渐落到其他集团手中,潮商不得不把钱投到以钱庄、纺织和典当业为主的其他行业之中。

  典当门槛

  上海的典当分为典与押,押质铺 95%以上是潮州人开的。30 年代中期,上海全市约有800 家押质铺,翁姓潮州人开的就占 300 家,其中最多的一户的潮州人开了 21 家。开当铺只需三四千元的本钱,由于社会不景气,跑当铺的人就多,因此生意非常好。例如,东新桥生泰当铺是一个叫赵灵甫的潮州人开的,他把寄存的脚踏车在墙上挂起来,招徕生意。当铺里丝绸、毛货、钻戒、翡翠等各式东西样样都有。遍布上海的铺子,经营状况也差别甚大。有的地方,比如曹家渡,穷人多,来当东西的都是旧衣服,利润空间自然不是很大;有的地方有钱人多,拿钻戒来当,就可以赚很多,尤其开在赌场附近,利润甚是可观。由于潮州人在经营上是很精打细算,上海有句话叫“潮州门槛”,就是骂人太精的意思。而且如果时间一到,寄货人不来赎当,货品实际上就成了店铺主人的私有财产。同时当铺除扣息外,还要收存柜费,你把货存在当铺,当铺以存货占了地方,先扣掉你一笔,大剥削再加上小剥削。

  普益纱号

  普益纱号专门做上海与南方口岸的棉纱贸易,主要把上海的棉纱运到汕头、广州销售。普益是周一严与周菘生等人合开的。周一严是周子瑛之子,周子瑛是有名的潮州土商,行名叫信昌,20 年代禁烟后,投资钱庄却亏了很多,去世前还剩下 30 万黑光洋,还算殷实。但全盛时期已经过去,周子瑛见儿子年纪还小,担心他难以继承家业,就认同村人周菘生为螟蛉子,这样周菘生与周一严就成了兄弟,周子瑛用一个特殊的方法把儿子托孤给周菘生。

  年纪比周一严大十几岁的周菘生是汉口杂粮大老板,很能干,深得周子瑛赏识。周子瑛死后,由周菘生掌管钱财,周菘生找来同镇不同村的周香亭,加上周一严,合伙开设了普益纱号。普益在汕头的联号位于汕头永安街 113 号,三开间房子,比上海总号还要大。周一严在上海负责买进棉纱,周菘生在汕头当地卖出。后来,周菘生又在广州开了一家联号,在兴宁联系了一家代理商。

  兴宁战前就是广东主要的土布集散地,兴宁四面是城墙,街上土布号一字排开,有一开间、二开间、三开间。天一亮,农村妇女从乡下跑到城里,挑的、背的都是雪白的土布,1尺 3、4 寸阔,拿到各土布号计价换纱。汕头沦陷后,兴宁的地位更加突出,原来运到汕头的棉纱,这时都转到兴宁,再从兴宁销到湖南、江西、东江一带。战乱年代自然一路危险不断,但仍不绝普益的生意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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